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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他抱他親他操了他。」

<SA>The Other Side

The other side


※有一定程度、關於楊德昌《一一》的引用

(我這邊爆雷基本=劇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說法可能有歧異)


 

1.

我站在一扇異常厚重堅硬的鐵門之前,拿著門口植栽底下雇主交代放置的鑰匙,我深吸一口氣,轉動門鎖。喀。喀。喀啦。一推,門開了。

  

一位穿著寬鬆迷彩套裝的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來得時間比預計的早了些,就在我想開口問好並解釋之際,一扇小木門打開,牆上的咕咕鐘裡一只木鳥跳了出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我有些尷尬,這咕咕鐘叫得特別響,雇主沒有任何表示,我以為早到總比晚到好,但雇主什麼都沒說。真的是個品味奇怪的人呢,有人……會穿迷彩配迷彩嗎?雇主只是站在沙發前,我低下頭,這是個糟糕的開始,也許……這份工作也沒辦法做得很久。

  

等木鳥終於縮回木屋裡,沉默中,我鼓起勇氣脫去鞋襪,雇主往我方向走了幾步,他緊緊按住沙發背,他深陷於皮革中的指節微微發白。

「你是……誰?」

「打擾了,我是之前約定好,從今天起每週三跟五會來打掃的大田明。」

雇主長長的瀏海遮住了一半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有很好看的下顎弧線,雖然他現在緊緊抿住嘴唇。

幾秒後,他放鬆了手指,緩慢點頭,「……是了,十點了。」

他坐回沙發,我試探性地往前走,他沒有阻止,等我走近,才發現有一隻毛髮金亮的大狗正趴在他腳邊看我。

大狗坐了起來,他輕輕撫摸牠的頭,對我開口,「我把要做的事情交代你,我只交代一次。」

「好的,稍等我一下。」我拿出手機,點開紀錄,抬頭看他。

  

他若有所思,狗隻頂頂他的手,他開始說話後,我才發現他的聲音真的非常好聽。

  

「十點準點,雖然我這邊不需要打卡,但希望你能遵守最基本的交際原則……守時。」

「抱歉。」

「家裡每個房間都要掃拖,客廳、臥室與浴室的頻率是每周,其餘房間每兩星期至少處理一次便可……另外更換床具用品、衣物的洗晾收折、分類垃圾也是工作內容……」

我快速記下交代事項,以及許多瑣碎內容,果然這間薪水開得高是有原因的,還好我從小幫母親整理家務,清潔環境能舒緩壓力,對我來說沒有比定期居家清潔更好的工作了。

「……然後電視前的碟片一律不動,也無須擦拭整理,以上。」我覆述了一次方才雇主交代的內容,他顯然很滿意,點點頭,站起來朝我伸出手。

我握上他寬大的手掌,與他堅定地握了一下,「請多多指教,櫻井桑。」

「請多多指教。」

我收好手機,準備開始今日的作業,「那麼,我就先從掃拖開始吧,請問——用具在哪裡呢?」

「……應該是門口那邊的儲藏櫃吧。」櫻井先生指著門口的方向。

  

我剛拿出掃具用品,他突然開口,坐回沙發的他撫摸那隻狗,緩緩地,感覺這話對他而言十分艱難,「書房……走廊右手邊第一間,你不用處理。」

  

打掃時經過那扇門扉緊閉的房間,跟其他房間一樣,不知道裡面又藏有什麼祕密。

  

有我聽不懂的語言從客廳傳來,櫻井桑大概是在看電影吧,那些對白我聽不懂,只覺得異常熱鬧,其實我很想知道櫻井桑都有些什麼收藏,儘管他特別交代我不要碰,我也沒機會跟他說我很喜歡電影,假期後就要開始我在電影學系的第一個學期——

  

就在今早,我還回味了我愛的那位影評人的文章呢,今年最大的電影獎馬上又要進入評選了,每年入圍的片都能看見他更新影評,今年卻特別慢,到現在都沒有更新。

  

  

  

在經過客廳時,櫻井桑閉眼靠在沙發背上,好像睡著了。電影還在播放著,我盡力壓低聲音,希望不要打擾到他。我看了看電視機上的畫面,櫻井桑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吧,看外語片居然不需要字幕。哪像我呢,外語片就算是英語,也不過鴨子聽雷。

  

小男孩穿著藍色的衣服,鮮黃色的衣領,眼神清澈,正無辜地開口說話。

有個男人——大概是導師吧,從他口袋裡掏出氣球,他們又說了幾句對白,然後班裡傳出哄堂的笑聲。

  

我看看櫻井桑,他一直都沒睜開眼睛,他胸膛起伏的速率平穩,我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才剛按下那顆紅色的off,櫻井桑就開了口。

「你在做什麼。」

「啊、抱歉……我以為……」

「打開它。」

我趕緊打開電視,連聲道歉著。櫻井桑冷冷地,沒再說我什麼。只是我知道,那遮蓋住眼睛的瀏海下,肯定有兩道已經緊緊皺起的眉。

  

等我把掃除用具收進櫃子裡,木鳥又從牆上跳出來,櫻井桑一隻耳朵戴著耳機,不時在手機螢幕上點著。

螢幕上的電影停格在一大片幽綠的窗口風景上,時鐘咕完十二聲,櫻井桑向我開口。

「中午吃蕎麥外賣好嗎?」

是了,當初說中午有供餐的,「當然好。」

櫻井桑起身走到電話邊,等我打掃完廁所,櫻井桑正好將外賣放上餐桌。

吃蕎麥麵時,我第一次看見櫻井桑的笑容。

不過微微勾起嘴角,不過,一直冷漠嚴肅的臉就那樣亮了起來,果然好看的人就是無敵的吧。

  

  

  

雖然我今天表現得很糟,但我沒有被開除,週五時我準時抵達,在咕咕聲中打開門,我喜歡的影評人今早更新了一則博客,那讓我心情不是很好。

  

  

  

致瀏覽博客的各位,因為一些私人因素,今年無法如以往那般發布電影獎的相關影評。

真的非常抱歉。

博客在前些日子滿了四歲。

不知不覺日子已經過去這麼多。

其實,早就到了好好檢視自己的時候了。

  

……

  

希望很快就能跟大家再次見面。

  

  

  

櫻井桑仍然在看上次那部電影,在我抱著滿懷的衣物,準備將洗好的衣物收進房內時,忽然雷聲大作,我轉身,螢幕上,一片幽暗中,一個女孩站在正中央,她背後的巨大投影布閃過雷電。

我突然發現,影片下方鑲有字幕了。

下個畫面是上次那個小男孩,他癡癡地看著,下方字幕打著一句話。

  

  

  

: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2.

「雅紀!」

二宮看著面前那頹喪得再不能行的人,將一疊紙摔上桌面,他用指節猛敲紙面,可那散著棕色髮絲的傢伙仍然沒有回神的意思。

「相!葉!雅!紀!」二宮一字一字,咬牙切齒。

相葉終於從恍惚中抬頭,勾起嘴角,「是ニノ啊。」

「你現在住在我家好嗎!」

相葉抓抓頭,他一旁的筆電螢幕亮著,畫面隱約能看清是個博客,他意識到二宮的眼神,連忙蓋起筆電。

二宮很想跟他說自打他拎著行李,在某個深夜敲開他家大門後,那頁面便日以繼夜地停留在他的螢幕上,對他這個什麼都看在眼裡的人,這舉動簡直多此一舉,可他沒說。

他只是更堅信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對的。

  

「來。」二宮把一支圓珠筆拍到那疊紙上,「我給你兩週的時間——」

相葉抬起頭。

「你給我一個劇本。」

  

相葉的瞳孔放大了一些,二宮捕捉到了,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寫什麼都好,兩週,放你自己一個假吧。」二宮閉起眼,痛苦地對自己的好友說,「發揮你的專業,無論是之前的還是後來的,發揮你的專業,給我一個電影劇本,我發誓今年我就把它拍出來。」

「ニノ你在說什麼笑話啊?」

相葉知道的,二宮喜歡的那種電影技術高、藝術性高,賣座率低,資金是多麼難找。

「窮有窮的拍法,這幾年混下來,一點人脈也是有的,你別寫一堆大排場就好。」

  

其實二宮知道,相葉清楚他的底,而相葉總是會去配合別人的。只要相葉肯寫,就不會寫出他拍不出來的劇本,何況,他知道相葉會寫什麼故事。

  

二宮睜眼定定地望進相葉眼底,他接下來的話說得很輕,像風的細語。

也像呢喃的暗示。

  

「你不是……最喜歡愛情片了嗎?」

  

  

  

3.

「嘿!」

「嘿!」

「這位朋友,你還好嗎?」

「等等!咦?」

  

有人緊緊抓住他的手,讓他的骨頭彼此相嗑,隱隱作痛。

  

「等等——你——」他遇到的顯然不是初心者,而是個熟手,對方很快判斷出情況,緊張地對他說,「這樣不行,來,我帶你下山。」

  

  

  

櫻井翔從相葉背負的顛簸中醒來,背脊發涼,柔軟的床鋪支撐著他,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在相葉背上,而是在自己床上。

  

房內安靜得,若此刻有雪落下,他都能聽見。

  

尚有一半的意識還在方才的夢裡。

  

……那是相葉的手掌第一次落進他的手裡,而他緊緊反握。

  

那一握,握了三年多。

  

  

  

然後在那個晚上,當他得知從未知曉的真相時,他衝動放開了那雙手。

再也找不回來。

  

失去相葉,他什麼都沒辦法做。狗將頭靠到他的大腿上,他撫摸那柔順的毛髮,就連牠都是相葉帶來的——有著秀麗亮髮的黃金獵犬,是個美人兒喔。

相葉充滿朝氣的嗓音猶在耳畔。

  

其實他早該知道的,就算真相是那樣,也不該是相葉的錯,是他自己的狀況太過特殊。

他只是忽然很害怕,當相葉說溜真相,把那副護目鏡放進他手裡時,他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與相葉的幾年,都與愛情再無任何關係。

  

認識相葉時,正逢他人生轉折點,是他被命運徹底擊碎的前一秒。他坐在雪地上,聽見有人從山下踏雪而來,腳步急促,他並沒有呼救,雖然他知道自己應該那樣做,可他沒有——但對方很快就停下腳步,往他走來。

他還記得,自己努力地想知道是誰要幫他。相葉戴著一頂北歐紋的毛帽,幾縷棕色的瀏海竄出來貼著額頭,他眼底該是寫滿慌亂的吧,那時他沒能細看。

  

病房裡,住處,新學校與心理診所。

  

相葉陪著他,用他那充滿朝氣的聲音鼓勵他,緊握他的手,帶他一步一步熟悉新的生活,同時也不可避免的,一步一步走進他櫻井翔的新生活裡。

  

所以在這個家裡,所有一切、所有決定都跟相葉有關,他就算想走,也離不開。

就算想找,也找不回來。

  

  

  

櫻井翔摸到床頭的手機,他將耳機戴上,他確認時間,早晨四點四十五分。

  

這樣早,世界本就該這樣清冷,與噩夢無關,也與相葉無關。

  

他打開軟體,同為影評的朋友傳來訊息,凌晨兩點多,他聽著已然熟悉的急促女音。

  

「嘿,你知不知道這次有部片很特別?叫The Other Side,雖然劇情普普通通,但導演手法很有新意,幾段畫面主客轉換得特別流暢,構圖也有意思,保有了獨立製片該有的靈魂跟實驗性。

演員演得特別好,雖然我們早就知道大野智是個好演員,但這片他演技發揮絕佳,我本來以為二宮和也只會導,沒想到他還能演,甚至跟大野智分庭抗禮,看他倆互飆演技,我差點連靈魂都跟著顫抖囉。

啊啊、對了,片裡的雪景很有味道,我聽說他們這片子團隊不到十人,真虧他們搞得出那高處俯景,那製作人也是不簡單,這片真的頗有希望。

這麼久沒有出現,大家都很擔心你。原本還以為你會回來跟賭,今年角逐這麼激烈,你居然沒有參加,我還想看你這次是不是又猜十中八呢。

總之,今晚就見分曉啦。」

  

櫻井一封訊息回得艱難,他總覺得自己每說一字,肺內原本就稀薄的氧氣便少上一點。一句話說完,全身乏力,窗外下起雷雨,他還沒看完那部華語片。那是他還是學生時,教授曾經交代的作業之一,去年出了特別修復版。

那片當年看著沒有多大感覺,記得了幾段不錯的對白,課堂上更多的是針對導演手法的討論,得知相葉沒看過那部片後,他知道那片值得,便上網買了。

沒想最終,那成了第一支他們無法一起看完的片子。

  

  

  

櫻井動動手指,其實他的回訊並不長,那女音仍舊急促。

  

:「抱歉,我已經沒辦法看電影了。」

  

  

  

4.

櫻井仍是去查了朋友說的那部電影,卻發現那是他能看的電影。

為難TheOther Side是支獨立製片,竟如此面面俱到,連他這種人都照顧到了。在線上觀看網站點下購買影片那刻,他無法不想起相葉,儘管一年來,他沒有哪天是不想他的。

  

  

  

點下服務他這種人的特殊頻道,略顯沙啞,帶著柔軟的嗓音響起。

像情人的耳語。

  

櫻井翔用力摘下耳機,大口喘息,像就要溺斃的人終於掙脫水的枷鎖,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是他的聲音。

  

那是相葉雅紀。

  

   

 

  

  

……

  

陽光就要穿透雲層的晨曦時分,山路入口旁放眼望去滿是林木,男人穿著一套大紅色的登山裝,抬頭望向覆滿白雪的山頂。他翻開背包,拿出一副紅框護目鏡戴好。隨後他邁步向前,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用力地踩下,像要宣告他的每步都踏實堅定。

  

山腰處的木屋裡,綠睡袋裡露出一縷棕色頭髮,天大亮了,睡袋裡的男子緩緩坐起,伸長雙手,打了個大呵欠,他轉頭看向窗外,勾起嘴角的他面露欣喜,裹著睡袋起身站到窗前。

  

窗外銀霜白雪,天空蔚藍澈亮。

男子踏出木屋,四下環顧一周,沒有看見任何人煙。

  

……

  

在一片白雪蒼茫中,紅衣男人停下腳步,面前是滿目雪白,他看向一旁立著的木牌,看清上頭寫著的山頂二字。

他扔下登山杖,摘下護目鏡,舉起雙手。

他興奮地不斷揮舞手臂,面露狂喜,張大嘴吶喊。

  

他坐在雪地上,往山下瞭望,他腳邊兩塊雪塊突然鬆動,一前一後滾進山腰的雲霧之中。

男人猛然站起,他的臉孔微微扭曲,咬緊了下唇,連連後退幾步才停止。

  

男人看著方才的位置。

他猶豫著。

他沒有前進。

他轉身,往山頂另一頭走去,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先用登山杖確認了地面。

  

……

  

棕色頭髮的男子背著收好的綠睡袋,他看著心情很好,菱形的唇角微微上翹,戴著北歐紋的毛帽,背著大背包,不斷向著山頂邁進。

  

他戴著一副綠框護目鏡,陽光在鏡面打出彩色的虹。

  

途中遇見三三兩兩下山的登山客,他們互相點頭致意,其中一名登山客臉色蒼白,雙眼有些無神。

男子轉頭看向一旁的指示柱,上頭寫著四合目。

  

……

  

男子抬頭,山頂就在眼前。

男子正要邁步,低頭看見腳邊有著一支紅色突起物。

他蹲下身,翻開積雪。

他拿起一副紅框護目鏡,他用力抖兩下,將護目鏡上的雪抖落。

他站起來,四下張望,映入眼裡的只有無盡的白。

  

畫面切到剛才那位登山客慘白的臉。

男子想起登山客那雙無神的眼,那雙眼裡有著空洞的蒼茫。

  

畫面切回孤身站立於雪中的男子,他鏡片後的眼睛瞪大了。

他回頭,快步往來路走去。

  

他手裡緊緊抓著那副護目鏡,途中差點滑下山坡。

  

他經過四合目的立柱。

  

……

  

登山客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按住,他回頭。

登山客鼻子上架著一副護目鏡,鏡片上,北歐紋的帽子歪了幾個角度,帽子的主人正氣喘吁吁。

  

男子望著登山客離開的背影,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護目鏡。

  

他猛然抬頭看向那條通往山頂的路。

放眼望去,滿目白雪,無窮無止。

  

天氣晴朗。

雪,反射出強烈的光。

  

  

  

5.

有人想將自己從睡夢中喚醒。

  

相葉煩躁地用被子蒙住頭,那人喚他的動作溫柔,卻不屈不撓,輕拍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地重複,「雅紀。」

「雅紀。」

「雅紀。」

  

門外客廳的咕咕鐘規律鳴叫。

咕咕、咕咕、咕咕……

  

「雅紀,你看,已經八點了。」

「雅紀,該起床了。」

「……唔。」

「快點,十點要開始工作的。」

「我……不要……」

櫻井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他只是叫他的名字,帶點無奈,「雅紀。」

  

相葉猛然掀開被子,翻過身一個起落,將已經坐起的櫻井按倒,迅速騎到他身上。

櫻井被他嚇了一跳,僵在床上。

他知道,這種行為對櫻井來說應該是很可怕,他不應該這樣嚇他,可他就是——

  

相葉有些抱歉,櫻井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力道大到他發疼。相葉嘆了口氣,一個轉手從櫻井的桎梏中掙脫,卻是換成與他十指緊扣。

  

相葉不再動作,櫻井身體慢慢放鬆,直到相葉確定他沒事了,才開始得寸進尺。

  

他抬起臀又重重地坐回櫻井身上,「讓你昨天弄那麼晚,今天還要八點起床。」

  

相葉又一次在櫻井身上彈起,落下,同時咬著牙抱怨,「很累。」

  

櫻井笑彎了那對好看的眼睛,鬆開抓著他的手,拉住他胸口那塊衣料,迫使他彎下腰,櫻井吻到他的嘴角,相葉偏頭,主動將舌頭送進櫻井嘴裡。

  

好半晌,櫻井退出他的口腔,黏在他的唇邊,緩緩向他挑明了那相葉打死都不願承認的事實。

  

「……你明明昨晚很享受。」

  

相葉趴在櫻井身上,極其細微地哼了一聲。

櫻井於是抬了抬腰,早已硬起的地方頂到相葉身後那還有些發軟的位置。

  

至於相葉,他身上那硬起來的地方,也早就抵著櫻井了。

  

  

  

「你明知道沒有你口述,我沒辦法工作的。」在相葉迅速脫去上衣,伸手開始扒櫻井內褲時,櫻井還惦記著表定十點要開始的工作。

相葉俯身,舔上櫻井耳後,把所有呼吸吹進櫻井耳裡,他知道這舉動對櫻井而言,如同矇住一人眼睛。他吻過櫻井眼角,蹭過鼻尖,與他雙唇相接。

  

櫻井捏著他的肩膀,折起腿,用力將他往旁邊一推,天旋地轉,櫻井翻身卡進他的雙腿間,按著他的胸膛,就這麼控制了他,像稍早他對櫻井做的那樣。

  

「你怎——」

相葉的驚呼被櫻井全數回堵,他熟練挑逗他的慾望,指尖準確找到入口,他在他的體內翻攪,記憶裡還殘留著昨晚的餘韻,那尚且柔軟的位置迅速容納了櫻井的指頭。

「我們在一起也好些年了……」櫻井找到那處地方,勾起指節,對相葉倒抽氣息的聲音倍感滿意,他帶著笑,繼續按壓那處,「我難道還不熟悉你嗎?」

  

「我熟悉你,就像我熟悉這個家一樣啊。」

  

櫻井想對相葉說你就是我的家,可他沒說,相葉貼在他臉上的手掌發燙,他另一手攬住了他的頸項,同時抬起了臀部,配合他的進入。

柔軟、濕熱,觸覺明明是最為鈍化的感官,此刻卻是所有感官裡獲得最多刺激的。相葉體內的高熱與因他而起的緊縮,櫻井甚至覺得自己能從連接觸感覺到相葉的脈搏。

  

他摸上相葉的腿,將他的腳抬上肩膀,找尋記憶中那熟悉的角度。

他沒有花太多時間,便找到了節奏。

相葉的呻吟有最好的催情效果,帶著隱忍,卻幾乎不曾間斷。

  

  

  

櫻井的手指微曲,輕輕擺在顯示器上,像準備彈一架鋼琴。

相葉靠著他的肩,他解釋著畫面,語調沒有任何抑揚頓挫。櫻井知道相葉在鬧脾氣。咕咕鐘的鳥剛跳完十下,他們在各種意義上都吃飽了。可相葉並不開心,他對他工作狂的性格有些抓狂。

  

:女兒就是不一樣,想到她以後嫁給別人,我就不捨。

「等等,接下來這段應該是兩邊畫面交錯,現在聲音是爸爸的,可是畫面是婷婷跟男友走出電影院。」

櫻井點點頭表示明白。

相葉握著遙控器,電影裡,男主與他的初戀情人正走在日本街頭,那似曾相似的街景與熟悉的文字,讓相葉一時恍惚。

他身邊的櫻井不斷動著指頭。

幾秒後相葉終於回過了神,「畫面裡男友牽起婷婷的手,一起走過斑馬線。兩人來到一間咖啡廳。」

「噢,男友轉頭看向婷婷。」

櫻井的指頭在機器上飛快滑動。

:喜不喜歡剛才的電影啊?

:嗯……有點嚴肅。

「鏡頭位置是在店外,有點像偷窺那樣,追著兩人移動。」

:那你是比較喜歡喜劇,不喜歡悲劇囉?

:不會啊,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故意把故事講得那麼悲慘。

「婷婷領著男友從點餐櫃檯往鏡頭這邊走來,在窗邊的位置坐下。」

:可是在現實生活裡,悲傷的事和高興的事都有啊,這樣電影才有真實感嘛。

:如果電影跟生活一樣,那誰還想去看電影啊,過生活就好了啊!

  

「等等這段回頭再看一次吧。」對話的空檔中,櫻井說,「再切得細一點,這一段父親與女兒經歷交錯的連接很有意思。」

「嗯。」相葉對於櫻井的提議沒有一點不悅。

  

在這反覆暫停,詢問,解答,甚至討論的過程裡,不知何時,相葉說話的語調,又有了抑揚頓挫與快慢。

  

  

  

  

  

相葉主動叫停時,太陽已然西下。

  

「天已經暗了。」相葉摸摸在兩人腳邊趴了將近一天的黃金獵犬,「小金也餓了,對不對?小金。」

小金哀鳴一聲。

「我們至少把這段看完吧。」

相葉嘆了口氣,「那你等等,我去開燈。」

  

「女主人擺弄袖口,男主還是坐在他身後遠一點的床邊,夾著剛才跟你提過的菸。」

:我是覺得,這一大堆,是真的沒有這麼複雜。

「她低下頭,看著袖口。」

:哪有那麼複雜。

:對啊。

「她將腳縮到床上,抱著膝蓋,NJ抖了抖菸,將灰抖進菸灰缸。」

:我這樣說好了。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個機會去過了一段年輕時候的日子,本來以為說我再活一次的話,或許會有什麼不一樣。結果,還是差不多,沒什麼不同。

「女主人帶著一點笑意,點頭,幅度很小。」

:只是突然覺得,好像,真的沒有那個必要。真的沒有那個必要。

「女主人笑了,她點頭,表情像是釋懷了什麼。」

  

「好了,轉場了。」相葉拉直身體,用遙控器確認剩餘的時間,「這部片剩一點點,還有十多分鐘就看完了。」

相葉講了一天的電影,早就沒力氣做飯,他點完咖哩外賣,帶小金吃飯喝水上廁所,等這些都忙完了,才發現櫻井還坐在沙發上沒動。

「小翔?」

「如果再活一次的話……」櫻井往相葉的方向看來,他抓的方位精準得嚇相葉一跳,「如果我沒有弄丟護目鏡,我們……」

  

  

  

相葉知道櫻井的意思。

那麼再活一次的那個世界,他們便不會認識。

  

  

  

相葉不過是櫻井登山時,幫助他的好心人。

發現他後,想辦法用雪幫他冰敷,二話不說背他下山。

相葉特別好心,不知為何像黏皮糖般陪他在醫院奔波了一夜,還在那天跟著他回家,說了一聲打擾了便自顧自地幫忙起來。

  

原本櫻井以為就能康復,他跟相葉說了很多關於夢想的事,談他滿屋子的電影收藏,相葉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當他只能躺在床上時,是相葉每天很有朝氣地跟他打招呼,在塑膠袋的摩擦聲中告訴他今天買了什麼好吃的。

早餐通常是飯糰,櫻井捧著相葉帶來的飯糰,聽相葉說他喜歡的電影,說的多半是商業大熱片。

  

「雪盲通常三天就好了,這三天我陪你呀。」

櫻井咬下一口飯糰,悶悶地問,「你有過嗎?」

「……沒有。」

  

  

  

無數檢查後,櫻井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

生命中花上十多年才終於走上的路,就這麼被雪封死。

  

他聽完了最終的檢查報告。他聽著醫生離開、關門,他安靜地躺在床上,相葉當時就在他身邊,與他一同沉默著。櫻井知道他們坐了很久,久到櫻井連時間是早上下午還是晚上都無法知曉。

這些日子陪他來去五六次醫院的相葉,突然開了口。

「只要小翔還想看電影,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繼續看的。」

櫻井只覺得荒唐,說出來的語帶著針尖般的刺,「要真能成,簡直就是奇蹟了。」

相葉不顧他的不悅,他大笑後爽朗地對他宣示,「我生日是12月24號,平安夜誕生的人最適合創造奇蹟了好嗎。」

  

  

  

而相葉雅紀,他做到了。

  

  

  

6.

櫻井翔找不到他的西裝,他知道自己要去的場合,必須穿正裝才算得體,即使將近一年沒有更新,那博客、那名字的信譽仍在。他用最短的時間拿到了口信,當年的學弟,如今已經是一方製作人的松本願意帶他進會場,可他必須穿正裝出席。

  

他找不到他的西裝。

  

他——他試著回想,西裝外套該有的質感與樣式。

襯衫他已經翻到了,確認過衣領、垂直開襟、一排規矩的鈕釦、袖口的袖釦,他將襯衫掛上手臂,卻怎麼摸都摸不到他的西裝。

  

手機響了起來,是松本。

「要不要人去接你?」

「不、不用了。」

「這邊——」松本有些欲言又止,想說事情太臨時,可能無法帶導盲犬。

「放心,我知道。」櫻井握著手機,他還是找不到他的西裝,只覺得自己的衣櫃亂成一團,一直以來他都是直接打開衣櫃,拿最上層右邊那件上衣跟下方第二層抽屜拉開右手邊的第一件褲子——也是到此時,他才想起自己衣服早在一個多月前改由那位大田處理了。

電話那頭的松本還想交代事情,他卻沒有耐心再聽。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潤。」

許久不見的松本仍然知趣,「你早一點來,我去側門帶你,紅毯我不走也沒關係。」

  

在大田的告知下,他終於摸到自己的西裝。

大田是個聰慧的孩子,大概是從他慌亂的問句與翻找的背景音中猜到了情況,開口問需不需要過來幫忙收拾家裡。他知道自己沒能力收拾這一地狼藉,只能答應。

  

穿好衣服,離開時卻被衣物絆倒的櫻井呆坐在地。

  

明明提醒過自己要小心,可還是跌倒了。

原以為在家裡,他不可能再跌倒了的。

  

可櫻井想起自己就要趕往的地方,笑著搖了搖頭,迅速站了起來。

  

  

  

櫻井靠著會場側門旁的外牆,人潮洶湧,到處都是寒暄的人,卻沒有一個是松本潤。

往來的車流,粉絲的歡呼,正在實況的主播,工作人員在走道上呼喊、狂奔,彷彿過了幾世紀那麼久,終於,有人推開了他身邊的門。

「翔君。」

「潤。」幾年不見,松本聲音似乎老了一些,可櫻井沒有心思跟他客套,「潤,快,帶我去找二宮桑。」

「翔君,我一直沒跟你說,我原本以為你知道……其實我參與的作品有入圍的。」

「恭喜。」櫻井焦躁地截斷他,「潤,我不想失禮——」

松本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猛然打斷櫻井的話語,「作品名叫The Other Side。」

櫻井翔喉嚨一緊。

「抱歉,我知道這樣不好……」

「像是騙我來?」櫻井翔覺得自己的聲音乾透了。

松本潤沒有說話。

櫻井知道自己應該生氣,可他沒有,他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現在也許就坐在裡面。

「那他……他也……」

「他沒有打算來的,他沒有入圍。雖然他說他認為你不會看典禮,還說就算你看了也不會知道他有來……」松本沒有把話說完,但他的意思櫻井明白,「接到你的電話後,ニノ就打給他了。」

「你們——有說——」

「沒有,你們兩個,我們誰都沒說。」

  

櫻井的心怦怦地跳著。

  

「翔桑,你還想要進去嗎?」松本潤問。

  

  

  

7.

我打開那扇大門,臥室衣櫃裡所有衣服都被翻倒在地,真是一場災難。螢幕上的電影還在放映,其實我現在最想看的是電影獎轉播,我想了想,終究是大著膽子去拿遙控器。

我不小心按到了播放,字幕跳了出來,那名擁有清澈眼睛的小男孩坐在車內,我真的很想看電影獎轉播,現在五點多——紅毯已經快結束了。

  

螢幕裡,坐在車子副駕的小男孩轉頭問著自己的父親,「爸比,你看到的我看不到,我看到的你也看不到,我怎麼知道你在看什麼呢?」

面色蒼老的父親抬頭看向車頂,一秒後他決心面對兒子,選擇誠實以告,「你問的事情爸比還沒想過欸,可是我們不是有照相機嗎?我要教你,你又不想學。」

小男孩沒有氣餒,他又問,「爸比,我們是不是只能知道一半的事情呢?」

「你在問什麼爸比聽不懂耶。」

「我只能看到前面,不能看到後面,這樣不是就有一半的事情看不到了嗎?」

  

我終於成功關掉電影,沒多久轉播開始了,我將衣服抱到客廳,邊折邊看轉播。

  

  

  

迷你電影獎頒給了The Other Side,上台領獎的導演是個很年輕的傢伙,怎麼看,都跟我一樣大。

「這是部保藏私心的作品,它實驗性強,因為目的不在得獎。它是我們一群人的孩子,沒有任何酬勞與工資,僅有的,是純粹的祈求。電影是夢,拍出來的從來就不是真實,可我也相信這些不真實的事物,能確切幫助到活在真實裡的人。我想感謝我的團隊,謝謝製作人松本潤,沒有松潤你的話,這部電影大概只能拍十秒鐘的畫面,謝謝我一開口就答應下來的智,謝謝……」

  

我把折好的衣服收進衣櫃,我抱著褲子出來時,二宮導演還捧著獎盃,已經紅了眼眶。

  

「最後最後,我們的編劇,相葉雅紀,我是不會感謝你的,你才應該感謝我。」二宮導演對著獎盃若有所思,而後他的視線有了確切的方向。

  

鏡頭帶向台下座位,畫面正中央那名黑髮男子眼底晶亮,他真是個好看的人啊,穿著打扮也很時尚,等等、坐在他旁邊的是——

  

「沒有你就沒有The Other Side,無論祈禱的結果如何,它是我們共同成就的作品了。」

  

雖然沒能仔細確認,可方才從畫面一閃而過的,是櫻井桑吧。

穿著方格紋的休閒襯衫,搭配紫色西裝外套,兩件都是非常好看,整理衣櫃時曾讓我百般幻想的單品,可是配在一起後……

  

我搖搖頭,把手上這條粉紅與淺灰交織的方格褲折好,我是個好員工,加班也不說壞話。

  

我偷了個空查看SakurAi桑的博客,真如他最後一篇更新所說,以往特別熱鬧,有如另一場頒獎典禮的博客,今晚卻毫無動靜。

  

大野智沒得最佳男配角,真令人生氣。

等等、等等!最佳男演員怎麼又是這個跟我一樣年輕的男人!喂!

喂!

  

  

  

8.

曲終人散。

櫻井翔沒有起身,他身邊的人也沒有。

人們紛紛離去,聽著逐漸空曠的典禮大堂,在工作人員收拾會場的吵雜聲中,他卻能清楚聽見身側的呼吸聲。

櫻井翔想了一整個典禮,當相葉在他身旁坐下,熟悉的一切一擁而上,他認得的氣味,認得他的聲音,認得他坐累時移動身體的方式,認得他的笑點,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笑起來。

  

這些都讓櫻井翔越發想不出要如何開口。

  

可他還是開口了,說得特別差勁,「……恭喜。」

相葉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我……聽了The Other Side。」櫻井的手按在膝蓋上,按得自己膝蓋發疼,唯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鼓起勇氣,在對方的沉默中繼續,「做得很好……就口述影像,我沒有一處是沒有畫面的。」

相葉的呼吸停了一停,櫻井知道他乾澀地吞嚥了一口,他還聽見相葉在一個深呼深吐後,像缺氧般做了更多個深呼吸。

「我不要那個結局……」櫻井的手從膝蓋上放開,顫抖著,帶著猶豫向身旁伸過去。相葉沒有動,他摸到他的手臂,「……如果再活一次,我也許不會弄丟護目鏡,可是……」

  

「……可是我更想要的是,回去那個你提到鏡架顏色的夜晚。事情會不一樣的,我要讓自己不在氣憤中質疑你,質疑你只是同情……」櫻井翔摸到了相葉的手掌,他想握住他,可他知道,這時做選擇的人,應該是相葉雅紀,「我們只能看見一半的事情,你知道的,你突然讓我看見之前沒能看見的事,於是原本我看得一清二楚的,就忘記了。」

  

「對不起。」

  

櫻井顫抖著說完了,耗盡他所有的勇氣。他們之中,相葉才是比較有勇氣的那個。可即使是那樣勇往直前、不畏任何艱難的相葉,此刻也遲遲沒有回握。

  

他的手仍覆在他之上,他不敢抽回,他細聽相葉的呼吸,聽他呼吸的頻率,一年多了,更多蒙塵的記憶從體內甦醒,他是那樣熟悉他,幾年來,他熟悉他如同熟悉家。

  

「別哭啊。」櫻井輕輕地說。

  

然後櫻井聽見相葉笑了。

  

「之前……有一次在路上看見你了。」相葉果然哽咽著,「其實也說不上偶然,那時終於寫完ニノ要的劇本,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我確實是想著道別這段感情而去的。」

「你剛好帶著小金出門,小金有看見我,但牠是導盲犬,你牽著牠的時候牠很專業,你們從我面前的那條街經過,我跟你就像陌生人,而我看得見你,你看不見我。」

相葉吸著鼻子,櫻井覺得自己應該要安慰他,但他空著的那隻手掏遍了口袋,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連張小紙片都沒有。

  

「小翔,你都怎麼選衣服穿的?」

  

櫻井無比懷念,這一聲小翔。

「……拉開衣櫃,拿最上層右邊的上衣,再穿下方第二層抽屜拉開右手邊第一件褲子。」

「如果覺得冷的話呢?」

「……就拿第二件上衣。」

「小翔,你那天穿了雙層連帽衫你知道嗎?」

「……」

「還兩件連帽衫都是灰色的。」

  

相葉終於緊緊握住他的手。

  

正如那個他雙目刺痛,只能勉強看出他北歐紋路的帽子與棕色髮梢,以及一張模糊臉孔的時刻裡,他緊緊握住了他,讓他就此把自己交給他,讓相葉這麼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領他一路,帶他下山。

  

帶他去看,原本沒能看見的另一面。

  

  

  

9.

 

一則關乎The Other Side的短語

編輯者:SakurAi

發佈日期:20XX:XX:XX

  

不少人批評The Other Side,認為編劇讓主角的雪盲症硬是拖了兩個星期,是一種脫離現實的荒謬。確實雪盲症多數在一到三天內就能恢復,延長兩星期彷彿是一種狗血式的加戲。還有一些聲音指出結局過於理想,因為當兩人決定在一起後,主角的雪盲症便在當晚恢復。

  

得獎時二宮導演的感言已經回答了一切,他說:「電影是夢,拍出來的從來就不是真實,可我也相信這些不真實的事物,能確切幫助到活在真實裡的人。」

  

對此,我有一句與劇評身分毫無關係的回應。

這並不符合我一貫以來的原則,可只有這一次,我必須破例。

  

我想說,我認為現實遠比編劇安排的結局來得更加美好。

  

  

  

—————

  

1樓

Akira

SakurAi桑!歡迎回歸!

  

2樓

激動得不能自己

!!!!!!!!!!!!!!!!

  

3樓

漢堡肉

看得到的不准唸,欠我幾頓飯,自己算好開始還!

  

4樓

濃眉大眼

這麼久沒一起喝酒,怎麼當晚利用完朋友就跑,事後怎樣都找不到人是什麼意思

  

5樓

喜歡迴轉壽司

這是博客會再開始更新的意思嗎?一直很喜歡您的見解,希望能再看到更多評論。

  

6樓

  

@漢堡肉Kazu~你答應我的請客呢~

  

7樓

SakurAi

是的,本博客會繼續更新的。

幾位畫風跟別人不一樣的,尤其那位漢堡肉,不是看得見的那位,他還是聽得見好嗎……

  

8樓

漢堡肉

就叫他不要給你唸還唸!

  

9樓

SakurAi

……科技已經進步了,虧我聽說你是個宅男。

  

10樓

Akira

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10.


 「所以你原諒我之前的瞎了嗎。」

 

「所以你原諒我判斷錯誤,沒有先往山頂找丟掉護目鏡的人了嗎。」

 

畫面定格,男人與男子相擁在床,他們滿懷笑意,深深地看進彼此眼底。

 

The End

   

  

 

男子 二宮和也

男人 大野智

  

登山客A 岡田准一

登山客B高橋一生

  

導演 二宮和也

編劇 相葉雅紀

  

音樂 12444工作室

  

製作人 松本潤

製作發行 暴風雨股份有限公司

  

片名The Other Side

  

口述影像撰稿人 相葉雅紀

口述影像配音人 相葉雅紀

  

本口述影像由 相葉雅紀 製作

  

  

  

(完)

 

 

 

一言:


希望沒什麼BUG,花了一夜寫完,我有毛病。

肝大概要炸。


獎項部份不要較真。


修改了一點枝微末節的東西。

可愛人士真是恐怖,愛她。


-180410

終於將可愛人士捕捉的BUG修好,並更改了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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