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掌聲鼓勵,願意被叫A醬
SK、SA,逆可/文章禁轉,請配合
「牽他抱他親他操了他。」

<SK>歲月靜好

#一發完

#再一次跟你說,33歲生日快樂,nino

#命名苦手,想來想去還是用了這四個字

#0825補:雖然這樣做的人很少,但我不願意自己的文章被轉載,抱歉



年輕時候常說永遠,直到歲月橫行,輾過一個個自己許下的誓言。漸漸懂了永遠和一輩子,是多麼困難的事。那些詞句就這樣消失在嘴裡,不再被提起。

二宮和也不曾對歲月造成的改變惋惜什麼,他始終是一個,與其改變世界不如改變自己、順流而下也很好的人。歲月磨去心中的稜角,很久以前就撫平了他的肚子,如今四十好幾,臉圓、手圓、肚子也圓。生命中已經沒有什麼太令人激動的事,他照常工作唱歌,只是跳不太動。習慣性地吐嘈,習慣性地尖起嗓子吼個兩聲,習慣性地貓起背,習慣性地把自己放在地上。

 

只有一件事情,於他而言不過順流而下,旁人眼裡卻是驚世駭俗。

二十初時他親吻了大野智,並隨著那人剝去他衣服的同時卸下了自己全數的偽裝。

然後走在了一起。

 

頻繁地交換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懂秘密語言,直到膩味了才放開彼此的耳朵、放過眾人的眼,唯獨松本早早戴上太陽眼鏡而沒受到傷害。後來生活走進愛情裡面,柴米油鹽,體力與時間,三十多歲的時候,大野智頻繁地說起一些永遠或往後的事,二宮靜靜聽著他訴說那張美麗藍圖,末了才向兩眼發光的黑麵包說:我啊,就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就跟現在一樣。

 

 

 

每每二宮笑著說大野是個老頭子的時候,大野卻覺得二宮才是真正凍結住時間的人,二宮和也的人生時間走得如一座壞掉的鐘,開始時走得太快後來又幾乎靜止。老人的心底是座寧靜的湖,容納大雨與灼日,即使真起了波瀾,不用多久又回到原本的樣子。

「我這湖可是很深的,你真要進來嗎?」和也張著雙腿這麼對他說,在他心底掀起一股巨浪,衝動地挺了進去,把自己的所有都放到身下柔軟的軀體裡。

「你在說什麼呢。」他動起身子,一個音節一個動作,每一下都觸碰那個讓他顫抖的點。他熟悉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nino,我不在湖泊釣魚的。」柔軟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胳膊上,瞇起的眼睛,月光下還是能看見那淡茶色的眼眸,他們把對方看得通透卻還用著比喻溝通。

「你是我唯一感興趣的湖。」

然後他們切換語言,世界剩下越來越快的心跳,還有二人單調的喘息。

 

大野智是真的想跟這個人過一輩子,不管在節目上他跟他是否改變的答案,不管承諾是不是真的說出來就能夠做到,不管二宮和也是不是已經不再相信承諾與誓言。他想跟他一起變老,變得終於能夠談論一輩子跟永遠。畢竟有些人就是你怎樣也無法錯過的,連一點錯過的可能性都不想留下。

 

 

×

 

 

成員五人六月的行程表上有了連續七天的空閒,在同樣的七天。

四月底的時候,經紀人傳給他們各自的行程,不明所以的二宮和也躺在沙發上打著遊戲,跟桌邊的大野抱怨著經紀人安排時間是如此差勁。大野拿著筆對著圖紙塗塗改改,像臨時起意,說那不我們去趟國外吧,細節我來安排。

「不要,太麻煩了。」畫面中的角色沒有停頓地躍過一個、兩個、三個障礙,二宮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這個的提議。

「我有想釣的魚嘛,那幾週時間正好。」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我又不能出海。」

「我租海邊的屋子,你就在裡面吹海風打電動,其他的事情我一手包辦,好不好?」

黏糊的嗓音,每次大野撒起嬌來他總是沒輒。

「你很奇怪吶,這麼堅持?」按下暫停鍵,轉頭就見大野正盯著自己,眼中滿滿的盼望。

「再老下去就真的沒有體力啦。」

「胡說,我這種懶蟲旅遊需要什麼體力。」

儘管如此還是答應了。他們是真的好久沒有一同出門旅遊了。

「說好了要包辦所有的事情喔。」他再三跟大野確認。

「嗯。」大野滿足的點頭。

從剛才存檔的地方重新開始,二宮又回到遊戲上,大野趴下身子,持續的改著一張潦草的草圖,也不知道是什麼。

 

 

 

七天的假期終於到了,二宮和也才知道期間相葉、松潤跟櫻井也都要出國,隱約覺得好像有些什麼不對,但切成省電模式的他,沒有繼續的話題當然也沒有多想的必要,還是掌機遊戲要緊。

「難得大家都要出門,那土產我要最貴的。」他只說了這句話。

 

 

直到踏上美國來到暫時租下的房子,發現三個團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沒事的跟他打招呼,他一問才知道他們幾個前一天先來了。

「你們搞什麼啊?」二宮和也狐疑地眼神在相處三十多載的團員臉上轉來轉去,相葉雅紀一臉心虛、松本潤一臉沒事、櫻井翔莫名地情緒高漲,而身邊的大野則是縮起了身子。

──事有蹊蹺,他瞇起眼,用眼神脅迫相葉雅紀,並揍了身邊的大野一拳。

「哇啊──不要看我!你問Leader,是他跟我說你們昨天有事情的。」相葉雅紀迅速投降,對大野表示這鍋我不背。

「大野智,你到底什麼意思?」

「嗯……想說大家一起旅遊也不錯,你也有人陪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說法跟相葉搭不上,這是大野的極限了。

「真是神經……所以就只是這樣?你早告訴我不就好了?」二宮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樣,卻還是順著大野的話說。

 

氣氛還是有些尷尬,相葉雅紀忽然喊了聲啊!跑到開放式廚房,從冰箱拿出果汁冰塊,搬出果汁機等器具,說我來調酒。

調到一半被松本潤罵:「你這調酒完全不按比例,弄出來的東西誰敢喝?」

被趕到旁邊的相葉雅紀,自顧自地打起下手,也不管松潤到底需不需要。

櫻井翔撥了通電話推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不時對著手上的平板戳戳按按,不知道在協調什麼。房子臨著海,一陣海風吹起了櫻井的藍色襯衫,也把零碎的英文帶進屋內。

大野智抓過二宮的手,拉著他上了木製樓梯,來到二樓指著最裡邊的臥室門,跟他解釋其實是櫻井負責安排住宿。

坐在床沿,二宮插手翹腳,居高臨下的望著彎身放行李的大野。

「O醬,到底怎麼回事?」

大野被他看得不知所措,左思右想想不出不露破綻的謊話,最後嘆了口氣,從包包裡翻出一個絨毛盒子,來到二宮面前對著他打開。

兩枚閃著銀光的戒指,樣式樸素,比起一般的戒指粗些,上面的字他沒看清楚。

 

「是Kazunari跟Satoshi,我自己設計的。」大野說,修長的手指執起一枚讓他檢視。

 

其實二宮和也在大野智掏出盒子時就有些懵了,心中閃過萬千思緒。

──哇哇哇心臟好痛啊四十歲了還這樣對身體真不好

──這男人都在一起多久了還給他搞驚喜

──什麼鬼阿有這麼輕易的就被套出話來的嗎?

──設計的戒指是什麼時候設計的來著?

──居然被瞞住了,二宮和也你真是太不長進了

──所以樓下那三個人是共謀

──相葉雅紀居然沒有漏餡,天怎麼沒下紅雨提醒他二宮和也?

──噯,這戒指為什麼看起來很便宜,真是虧大了

──等等大野智誰說過要跟你結婚了

 

「你別嫌,我自己畫的圖,戒指是HW家做的。」還是被猜中了幾條心事。

二宮已經很久沒有因為自身的情緒而想哭了,接下來的話卻說得不清不楚,像個孩子一樣彆扭的語氣,臉上卻笑出了一排牙齦。

「誰說要跟你結婚了,都四十幾歲了還結什麼婚呢。」

雖然這麼說,但當大野坐到自己身邊時,仍順從地讓大野智捉過自己的手,把戒指套進中指。

「總歸是要過一輩子的。」大野把另一枚戒指放到他掌心的時候,語氣有些顫抖。儘管如此,卻是萬般肯定地把左手伸到自己面前。

「真拿你沒辦法。」他用他做好的銀色架子,安定地套住了他。

 

「碰!」房門被推開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灑了兩人一身的紙花。

「YEAH──大成功!」櫻井翔對著松本手上的鏡頭展示著手上的殘骸。

大野智還沒反應過來,這可不在他的計畫之內,事實上連剛才的求婚都不在計畫之內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被套話,都在一起幾年了你還是被吃得死死的。」松本潤把鏡頭戳到大野智的鼻子前,拍到一個超醜的臉,幾秒之後大野才反應過來推開他。

二宮注意到房門口相葉雅紀還站在那跟一個拉不開的拉炮奮鬥。他是真的很佩服這個人,不需要做節目效果的時候,還是會奇蹟般地搞出很多狀況來。

他奪過松本手上的攝影機,把鏡頭對準相葉。

「快點!相葉氏,就是現在!我等著呢!」

這話一出口,櫻井難以自制的笑聲便成了最好的配樂。

「我還有一個呢,我的給你拉吧。」空出手來的松本潤從口袋中又摸出一個拉炮來,走過去要遞給相葉。

不巧相葉恰好結束了他的奮鬥,拉炮爆出滿天紙花,全數落到松本身上。

「哈哈哈哈哈──」櫻井的笑聲上升了不知幾個分貝,整個人跌到床上。

若沒有拿著錄影機,二宮應該是笑倒在大野身上,攝影機在他手中抖阿抖的。松潤抓下在頭上的紙片,跟相葉對看一眼也笑了起來。

二宮身後探過一隻帶著銀光的手,接過了他手上的攝影機,回頭見大野把鏡頭對著自己,用炫耀的姿態舉起左手,閃爍的銀光在嫩白的手指上,一臉得瑟地連連點頭,像結婚發表的記者會那樣。

「來來來我幫你們。」止住笑,櫻井上前接過大野手中的攝影機,松本跟相葉會意,配合地站到他身旁。

大野跟二宮並排站著,兩人一同舉起戴著戒指的手,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得瑟表情。

「恭喜兩位!」松本跟相葉鼓起掌來。

櫻井翔又再次抽風似地笑了起來,幸福從房間擴散開來,飄到窗外的海面上。

 

 

 

原本預計在明天才辦的婚禮被提前了一天,儀式在客廳裡舉行,餐桌上已經擺滿眾人(大半由松本潤包辦)共同處理的豐盛餐點,終於等來了接受他們無理要求的年輕神父,神父是個黑人,穿著正裝、一臉莊嚴的走了進來,跟房裡了五個人格格不入。

要結婚的兩個人一個穿著舊短褲跟鬆垮垮的背心,正窩在沙發上,唯一做的造型就是把鬍子剃乾淨這種基本事項。另一個則是素色T恤配著花襯衫,穿了條牛仔褲,頸子上戴著一條項鍊,墜飾是一尾魚的模樣。

相葉雅紀穿著七分褲長版T,配著橫紋的短袖襯衫,松本穿著素色襯衫與黑色長褲,太陽眼鏡被收進胸前的口袋裡,貝殼項鍊上的寶石映著窗外透進來的夕陽。

櫻井給自己戴了一個莫名喜感的領結,一如以往主導了儀式流程,他領著神父站到客廳中間,途中把窩在沙發的二宮拉起來,又指示了兩人的站位。

松本上前把兩人手上的戒指拿了下來,站到一旁,把大野智手上的戒指交給了離二宮較近的相葉,在檢查過攝影機後對櫻井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兩位有誓詞嗎?」神父問著,當然是用英文。櫻井在一旁即時翻譯。

 

二宮正要回答,大野卻開了口。

後來二宮每每回想這如夢般的夜晚,總是忘不掉那時大野智的表情,緩慢笨拙地,一字一句地把不知道用多少時間寫出來的誓詞念給他聽。他們彼此凝視過很多次,從眼尾毫無痕跡的十幾歲到不笑都有了摺子的現今,大野用他特有地語調說著誓言,透過那黑色的瞳孔二宮彷彿回到還在當Jr的歲月,那時的他們衝動熱情,對自己的人生有很多的期待跟想法,覺得永遠跟一輩子是努力就能做到的事。

 

「和也,我至今的人生有四分之三跟你一起度過……對你我有著與生俱來的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年輕的時候我沒有說,但你只黏著我卻讓我總是很開心。我慶幸你在還能衝動行事的年紀,鼓起勇氣跨過世俗的檻。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們變成現在的樣子。但從那時起就沒變的事情就是: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大野說著就紅了眼眶,二宮暗罵愛哭鬼老頭,愛哭還要帶上自己,他仰頭眨了下眼睛,不讓眼淚太快落下,眼角餘光卻見相葉的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不只眼前的人是個傻子,身邊的這群人,相葉、松潤跟翔,追根究柢又有誰不是,他們跟著大野策畫了這個驚喜。都是四十好幾的年紀,卻不曾有人開口說要結婚,每個人都只怕自己的私事影響到其他成員。而如今真要結婚的他們卻也只是個儀式,沒有任何實效。

想到這裡就覺得傻。

 

眼前的人仍紅著眼,二宮忍住了眼淚,笑眼裡盛滿溫柔。與多年來的歷練無關,誓言裡的內容對他而言並不難成句,因為他早早就想過了。

他放緩聲調,免得大野智沒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都是什麼。

「智,你知道我少有執著想要的東西,即使跟你過一輩子是早已下好的決定,我也從沒想過要有儀式或證明。」

他起先沒有特別看他的眼睛,他說的都是他早已知道的事,儘管從來沒有明說。

但當他把一切化為言語說出口時,那些字句如同找到歸處的種子,落進他們彼此的心裡,短短幾秒間根植在他們原本就深厚無比的愛情之上。

大野沒有忍住眼淚,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到地板上,儘管如此還是憋著臉看自己,因為太過用力導致臉皺成了一團。明明是這麼醜的臉卻惹得他又要哭。

因為哽咽的關係,說出來的話都在顫抖,二宮只好把話說得更緩更慢。

「人生走到現在,四十幾歲了,自從進入事務所,三十多年裡我被安排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了思想與愛情,事到如今你還跟他們這群人一起安排了我……」聽到這裡,大野不安的吸了一下鼻子,二宮轉身跟周遭三人示意,相葉眼睛下又掛上了兩條水柱,松潤頻頻用指尖碰碰眼角,櫻井當然也……但他就不說了,看到那領結就破壞情緒。

「但只有你、只有這次,我心甘情願。我不談永遠、也不信承諾與誓言,但我還是想要跟你說,願我們此生能繼續安排彼此。」

──這是我能夠承諾的,最大程度的言語。

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不小心就哭了,他呼口氣,笑著把眼角的淚用手指抹去。

 

再一次交換戒指,這次戴在無名指上,方才許下的諾言迴盪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Kazunari跟Satoshi在夕陽的餘暉中閃閃發光。

 

 

他們跟牧師合照讓大野智開心得要命,這人總是這樣,喜歡黑皮膚的外國人,他不得不吐嘈他十分鐘前他才剛嫁給白得要命的自己,居然就要搞外遇。

送走牧師,終於開始了晚餐,不知道是否是氣氛使然,相葉很快醉了,開始跳針說著「能成為嵐真的太好了。」的醉話。與平日不同的是,大家今天似乎都特別有感覺,滿溢的情緒繃在空氣裡面。

受不了的櫻井一把將大野從二宮身邊拉起來,環著大野智的脖子就是一個扎實的擁抱,嘴裡不斷的說著你們一定會幸福,大野笑著拍拍櫻井的背,二宮跳了起來,扯開喉嚨說櫻井翔你給我讓開,我結婚第一天你就搶我男人做什麼。跟著站起來的相葉一把抱住櫻井,邊抱邊說我也要抱我也要抱,但沒過幾秒又回頭往一臉無言的松本身上撲過去。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五個人不分彼此的抱成一團。

之後大家都醉了,大野智一醉就愛掐著別人脖子抱人,二宮酒量不好,今天卻喝得特別開,五個男人喝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鬧劇般的晚餐在新婚的兩人被迫表演不同接吻方式,卻越吻越誇張的情況下緊急喊停。大野抱著二宮,捏著他軟綿綿地肚子,二宮把全身的重心交付在大野身上,他們每一個都很久沒有笑成這樣了。

聚在一起的日子,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

 

 

 

終於回到房裡準備就寢,摸著左手戒指上的文字,大野湊過身來吻他。

貼著大野的唇,二宮的話輕得像飄落於水面上的羽毛。

 

「謝謝你。」

 

(完)

 

 

後記:

我就是一個瘋子,想看兩個男人結婚,原本要去教堂結婚的,寫著寫著就變成這樣。很久沒有這樣詳細考慮自己的文字了,以往總覺得這麼做很彆扭,現在想想卻不知道自己在彆扭什麼。

故事起於一首記不清模樣的詩句,大意是一輩子這種事情,只有老了的人才有資格談論。

一直覺得二宮的無欲令人心痛,像自小在演藝圈中打滾,發現這樣生活才能輕鬆,不得不讓自己做個無欲的人,而不是本性。

其實他們五人或多或少有這樣的事情,每次聽他們透露出一些,我就更心疼他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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