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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他抱他親他操了他。」

<SK/SA>地底的玫瑰 38(ABO)

38.

二宮睜開眼睛,對上一對彎彎的眉眼,他過幾秒才想明白那是大野智。


「餓嗎?」大野智維持著昨晚的姿勢,不知道他看了多久,這才剛醒就問他。


「……嗯。」二宮下意識應他。


「我去問護士你能吃什麼。」大野摸了摸他的臉,動作很輕,他沒感覺到疼。


他配合著大野的動作把頭移到枕頭上,傷口還是疼的,卻沒有昨晚那樣痛了。他側著頭看大野慢吞吞下地的背影,那人穿起病房的涼拖往外走,一切自然得像他們從沒分別過,像他抽身離開的九個多月並不存在。到頭來無論信或不信靈魂,溫度一樣的另一個人,就在那裡。

 



「護士說你吃流質的,等等送來。」大野智帶著拖沓的腳步聲走回來了。


「嗯。」


大野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到被子裡捉他的手,二宮任憑他動作,想了好半天,才想到能說的話。


「你自己呢。」二宮看不見現在幾點,隱約知道不早,句子一長才發現嗓子啞得厲害。


「我等你吃完我再去找吃的。」大野聽明白了,安撫道。


他沒再說,護士送來一小碗粥,大野扶著他半坐起身。櫻井安排的是最高級的病房,昨晚神智恍惚沒能注意,坐起來才發現病房很大,沙發小桌電腦什麼都有,壁鐘的指針讓他知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大野智端著粥,舀起一匙輕輕吹過,仔細確認熱度,才湊到唇邊餵二宮。


粥滑進嘴裡,滾過傷口,痛得不行。


一碗粥吃上半個小時也沒吃完,其實二宮早就不想吃了,但當大野拿著湯匙湊到唇邊,他就不由自主地張口,如此重覆直到見底。碗才剛放下,病房的門敲了三敲,進來的是上田。

 


大野智又去握二宮的手,像怕他消失不見。

 


上田明白過來眼前的人是誰,想起中丸口中那個無奈說著人體測試還很遠的二宮,跟二宮昨夜送來後他看見的每處傷口,反覆思量找不到一句合適的安慰,最後只能回歸醫生身分。


「其實都是皮肉傷,處理得也算……及時。這幾天上藥好好休息,口腔裡的傷口影響進食,這幾天先以流質為主。驗傷單開好了,怎麼處理櫻井さん說他再找你討論。」


「嗯。」二宮手指微微彎曲,回握住大野。


「我會告訴櫻井さん你已經醒了,他應該等等會過來,要我先幫你辦出院嗎?」


「好。」


上田咬著下唇,似乎還想開口再說點什麼,卻是什麼也沒說。


上田走後,大野捱在床邊坐著,也沒想說話,只是像昨天一樣磨著他的手背,塑膠束帶勒出來的痕跡變淡了些。大野智變黑也變瘦了,頭髮倒是維持著一樣的長度,整個人卻比以往更沒精神。


「你工作呢。」二宮想打趣大野,但沒挑對語氣。


「其實畫展我不用一直待在那邊的,而且現在剛好最後一站。」只是知道你想避開,乾脆主動幫你避得遠些,也免得自己有念想,「最終日我再搭新幹線回去,當天就能回來了。」


「嗯……你都要蹭破皮了。」二宮想笑,牽動嘴裡傷口,成了一個又哭又笑的怪表情。

 

大野放開二宮的手,好半天才說,「抱歉。」

 

二宮這次是真笑了,再疼也想笑出聲來,破損的嗓子笑不出什麼太好聽的聲音,還是感染了大野智,大野智也笑,邊笑邊坐到他旁邊,二宮靠著大野智的肩膀,把他肩頭笑濕一片。

 

 

 


櫻井在上田走後沒多久,跟相葉一起敲響病房的門。


相葉一看見二宮臉上浮起的瘀青就紅了眼眶,二宮靠在大野身上,他沒有多餘的聲音安慰相葉,只希望他別對這些事感到愧疚,好在相葉已經能夠明白,沒說對不起這類的話。


櫻井鮮少流露情緒的臉如今繃得緊,自昨日開始,巨大的無力感隨時間從腳底一路攀升,他知會玫瑰小組暫停實驗,今早公司會議耗盡唇舌說服高層將實驗室遷到更隱密的郊外,此後對計畫外人員完全保密,玫瑰組員們即日起擁有一段假期。所有的無力、自責與不甘,在二宮表明不願提告時達到頂峰。


其實櫻井知道為何二宮不願意走司法程序,昨晚的暴力就是想讓他們受傷。馬上提告,個人的極端行為將被轉化為群體的勝利,反而造成更多無法預計的波折。但他就是不甘心,特別不甘心,是他想得不夠周詳,是他應該要知道仇恨不會只存在於集團之外,而是藏在每個角落。

 


他應該知道的。

 


櫻井知道重點該是二宮本人的意願,也明白眼下也不是好的說服時機,終究他只能壓下所有將近淹沒他的情緒。


「我……我們、集團……尊重你的決定。驗傷單保留著,相關證據我會讓人好好保存,時效內要是改變心意,我們隨時走法律程序。」


「好。」

 



「現在回家嗎?」相葉問。


二宮才剛要答應,就被大野智截斷。


「他回我那。」


二宮看了大野一眼,從肩膀這角度看過去的臉頰特別圓,他忍著疼對相葉聳聳肩,一臉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相葉看他們兩個終於走到一起,心底高興,他想這是唯一發生的好事,至少這一連串惡意中還有一點什麼美好的事情一同發生了。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相葉不斷地重複著,像鬼打牆。


二宮忍著疼也要笑,他決定之後都這樣過日子,再疼也要好好的笑,他沒忍住對相葉的吐槽,「……你別笑了,真難看。」


然後他看相葉笑得更難看了,跟他自己一樣。

 

 

 

退房前大野收拾著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不過是把椅子歸位。


「你還沒吃呢。」二宮緩緩下了地,止痛藥讓傷口不再那樣容易牽動神經,只是行動還是快不起來。


「我沒關係。」大野過來扶他。


「有關係。」


「沒關……好。」還想堅持的大野想想爭下去不過是讓二宮多說話,乾脆地答應了。


他拿過相葉帶來的衣服幫二宮換上,二宮乖乖站著讓他忙,大野動作輕柔小心,總是這樣的,大野智這人。


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光用行動就把自己吃透。

 



「……你送我的撲克牌,還在實驗室。」回家的車上二宮看著窗外,突然想起來。


「嗯?」


「你記得讓翔ちゃん幫我拿回來。」


「好……我後來想,你當初抱怨只有一副牌很多魔術不能變……」大野智說得很慢,九個多月的離別,足夠他把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反覆回想,「是不是……想要我多給你一點。」


二宮的視線透過車窗的倒影對上他的,一秒後撇開了去。


「……你哪有那麼多顆心能不變,少臭美了。」


大野看二宮發紅的耳根,想二宮其實也沒怎麼變,他伸手去摸他發紅的耳朵,等到二宮不耐地轉頭,才說:「你說的對,我心就一顆,我也不擅長變。」


「……不要臉。」二宮無力地打掉他的手,又不看他去看窗外了。


他們分坐在後座兩邊,大野智隔著一個座位去握二宮的手,沒被掙脫,就加倍用力地扣住。

 

 


 

心為二宮和也疼痛不只一點,靈魂自丟在夢裡再沒想過跟他取回。

 


二宮和也跟大野智的靈魂,在找到適合的溫度後就捨不得走。

有些東西本質上就是永恆的,一旦明白就難以變動。

 


它們存在在那裡,無關乎你認或不認它,信或不信它,無關你逃或不逃,證明與否,它就在那裡,兜兜轉轉最終歸宿是它。遍體麟傷也好,滿心不甘也好,歡天喜地也好,它就只是等在那裡,而你不自覺中已經向它低頭。

 


有人會說這是命運,二宮會說都是僥倖。

無論哪種,都是沒辦法的事。



(待)



一言:

謝謝大家的留言,請原諒我37章這次除了質疑我想自己有責任第一時間回應,其餘的無法在今晚就回覆,甚至可能要過個幾天才可以。但每一個人的留言我都確實的看了。

有幾位透過私信跟我認真的討論了劇情安排相關的事,儘管我自認寫的時候已經考慮了非常多,但經過討論,我必須承認自己仍是有不足的。關於這些反省可能一時無法結束,因為相關的討論尚未終止,所以暫時無法交代更多的事情。


謝謝願意與我討論的人,謝謝試著理解我的人,謝謝為我加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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